又过了一会儿。

“要是让美人哭了,就是我的失职了。”

这句话实在像是布鲁克林的巴恩斯会说的话,奥利凡德知道他是在刻意的缓解气氛,只好假装很吃这一口一样顺应他回话:“只要是美人哭你都这样?”

“那不会的。”

烧得面颊发烫的巴基不动声色的把手从姑娘的手边移开了一点——他的脑门烧得很烫,但手心却凉得发抖。

“那个美人必须是长长的黑发,发尾打湿的时候会变卷卷,还要有一双孔雀蓝色的眸子……最好名字也是我喜欢的那样。”

黑发的美人侧身转了过来,定定的看着他,轻声:“那你喜欢的名字是什么样的。”

巴基的嗓音被烧得低哑:

“那个名字……

它是大英帝国走向世界之巅的年代,是不列颠哥伦比亚的省会……

是胜利,是轮椅上的小美人……

是我的姑娘。”

奥利凡德撅了噘嘴,像是在嫌弃他这个完全的“布鲁克林小王子式”的表达。

“史蒂夫要是有你一半会撩,就不至于单身到现代啦。”

然而说到史蒂夫就想得到卡特特工,和他们欠下的那支舞。

——谁比谁悲惨呢?

也想到史蒂夫的情况,巴基的表情也黯淡了一瞬。

——他们迫切的想改变的太多,却什么都无能为力。

他只好把话题转回来:“那我撩到你了吗?”

她的回应是倾身吻在了他色调不再健康的唇上。

“当然,中士。”

……

天灰黑灰黑。

天快亮了。

被石块和树枝挡住的洞口开始染上新下的雪,冬日的鸦鸟在干秃秃的树枝上嚎叫,嘶哑难听。

洞穴里,原本噼里啪啦燃烧的火因为树枝烧了大半的缘故不那样明亮了。

昏暗的火光下,奥利凡德看不清男人的脸色到底是因为火光还是什么而红。

但她感觉得到他唇舌上不自然的热度。

几乎在和他交缠的那一瞬间,她就想要离开、去查看他的身体状况,但巴基用相对完好的那只右手轻轻又不容拒绝的扣住了她的后脑。

他把她压下来,继续了刚才的吻。

“嘿,专心点,小美人。”

男人含糊着说。

姑娘被他长出的胡茬扎得发痒,笑出来的声音和不自觉的哽咽混在一起,变成了像是咳嗽一样的笑,又被两个人交缠的唇压碎了。

他们都尝到了对方嘴里的苦涩。

——也许是因为之前喝下的没什么味道的汤里的香草的余味,又也许是因为倒灌在喉咙里的咽下的泪,谁知道呢。

巴基的舌头因为高烧和之前的寒凉而有点迟钝,但在吻的很认真的时候谁他妈在乎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