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背着手,一副高深模样,慢悠悠走到门前,向外张望了一下,随后清了清喉咙,低声对余蔓说:“等我见到他,一定好好教训他。”
想起那个人的眼神,余蔓心有余悸,悻悻道:“他是谁啊?凶得跟好几天没吃过东西的狼似的。”
无名沉吟,“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我师弟,破军。”
余蔓的表情,好像无名说了一件很可怕的事情,脑子里已经有画面了。她倒吸一口凉气,猛搓手臂。
无名看着她,目光平静,“走吧,叫上风儿他们。”
余蔓点头,蔫蔫地说了声“好”。
中华阁后院的饭厅,专为组织内人员开放,七八张桌子,今天只坐了余蔓和无名他们一桌。
聂风和断浪并肩走进来,行过礼,两人挤在一条长凳坐下。
“娘,吃什么?”聂风托脸笑。
“这得问你师父。”余蔓敲敲无名那边的桌面。
无名的视线偏了偏,表情很认真,“要不要喝一杯?”
“可以呀。”余蔓未加思索,应得相当爽快。
无名点点头,瞄了余蔓一眼,似乎别有深意。
这时,无名的大徒弟剑晨回来了。
“师父。”他向无名行礼,最后并未起身,而是转向了余蔓,“颜姨。”
余蔓莞尔,对“姨”这个称呼坦然面对已久,谁让她穿过来就已婚有娃呢,。
“晨儿,常去家里玩。”
“是,颜姨。”
剑晨正要坐下,就见无名招了下手。
“晨儿,风儿,宰两只鸡送到厨房。”
剑晨和聂风立刻领命去办,断浪挠挠头,也要跟去,却被无名制止。
“两只鸡......”余蔓感叹,“您破费了。”
无名做东,一向这么大方。
“喝什么酒?”无名问。
余蔓思忖,忽然眼神一亮,兴奋地趴到桌上对无名说:“我那儿正准备开封一批去年酿得玉液酒,拿来一坛尝尝,怎么样?”
“甚好。”无名矜持地点了点头,嘴角泄出一丝满意的微笑。
余蔓打了个手势,断浪立即跑回家拿酒,饭厅只剩余蔓和无名二人。余蔓百无聊赖,便对无名念叨起两个孩子的学习情况。
“风儿最近怎么样,练功练到哪儿了?”
“我正传他一套轻功步法,他领悟得不错。”无名平淡地陈述,“我已将雪饮刀交给他,让他自行钻研聂家刀法。”
余蔓皱眉,忧心道:“风儿还小,受得住雪饮刀吗?”
“练刀用刀,雪饮刀只是一把刀。”
余蔓趴在桌上,半张脸埋进臂弯,叹了口气,“好吧,你是他师父,听你的。”
她也不是反对,就是有点小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