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儿他们应该已经准备好了。”无名暗中掐指一算。

“嗯。”余蔓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

“厨房在对面。”

“嗯?”余蔓支起脑袋,茫然地看着无名,仿佛在问他“你在说什么”。

无名一脸真诚,还特地指明了方向,“厨房,出门直走。”

余蔓眯起眸子,喉头几次滚动,最终没将满腔芬芳吐向无名,已经是看孩子的面上了。

这三年发生了什么,无名为何变得面如满月?还不是因为吃光明小馆的酒肉吃多了。

夜里不拉二胡,寂寞怎么办?隔壁后厨剩的炸鸡烧鸭,再配上一壶酒,烦恼全忘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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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满一桌子菜,荤菜是余蔓做得,素菜则是无名的手艺,非常丰盛。

剑晨为无名和余蔓斟酒,之后将自己的杯子也倒满。

聂风和断浪见状,不禁露出渴望的表情。剑晨比他们大不少,已经可以像大人一样喝酒了。

“动筷吧。”无名沉声发令。

默默吃了几口菜,剑晨举杯,欲向无名敬酒,这时,饭厅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我来得还真是时候。”破军怪声笑道。

余蔓看到他,顿时没了胃口,不好妄动,只能暗中戒备。无名瞥了破军一眼,继续照常吃菜。

破军的目光在其他人身上扫了一圈,重点打量余蔓,不怀好意,“不介绍一下?”

“你出去等着,我一会儿便来会你。”无名语气冷淡。

破军大笑。

余蔓实在坚持不下去,一手一个把背对破军的聂风和断浪揪到身边。她如此动作,一下子成为焦点,破军不笑了,无名放下筷子,不吃了。

与无名短暂对视,传递了自己的歉意,余蔓知道,她没沉住气,可她不是为了自己。她实在担心破军发起狂来,两个孩子的安危。

“你们进去。”无名对余蔓说。

余蔓起身就走,破军哪肯让他们如愿,轻飘飘一掌劈向余蔓,被无名拦下。紧接着,桌子被踢翻,酒菜撒了一地,碗碟碎了一地,一片狼藉。

“娘,我不走,我要看师父打坏人。”

“你不走,大家都看娘打你屁股,就顾不上打坏人了。”余蔓冷漠无情,由牵着聂风的手改为拎着他的耳朵走。

断浪很没有兄弟情地笑了。

“姨,你说谁会赢?”

“废话,风儿他师父稳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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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那顿饭,被破军一搅和,大家都有点扫兴,事情平息后也没继续,各回各家了。

因听无名说,聂风已经开始拿雪饮刀练刀了,余蔓对断浪修习蚀日剑法的进度更加上心。

一日,讨论结束,留断浪一人练剑,余蔓经过前院,准备去店里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