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普:……大意了,她是这种人没错。

“而如果她真的下定决心要刺杀你,只怕……”邓布利多顿了顿,赶紧补充道,“你是个很有天分而且十分机智的巫师,西弗勒斯,我并不否认这一点,但玛莎她……”校长十分委婉地说,“我们还是不要冒这个风险的好。”

斯内普非常不忿,可他想起玛西娅娜潜入总部绑架虫尾巴的“壮举”,想起她二十岁就敢干掉提多斯·罗尔,想起她快如鬼魅的身手和那把锋锐无匹的魔剑,最后想起她是个记仇可以一记十几年的货色。

“你说得对。”斯内普肯定地说:“我们不要冒这个风险。”

“我也是这么想的。”

“不是怕了她的意思……”

“当然,当然……只是没必要内耗,完全没必要。”邓布利多了然地点头。

斯内普心情复杂。虽然拿不出证据,但他还是隐隐觉得被鄙视了。

“哦还有一点,”邓布利多忽然不经意地说,“前几天你的守护神来找我报信时,我觉得它体型变大了一点,你认为呢?”

“是吗?我没有注意到。”斯内普的表情是一样的漫不经心。

“我认为是的,虽然看上去很相似,但细节上看得出来有一些不同了。”邓布利多犀利地说,“对旁观者来说并不明显,但是对于作为施法者的你来说,心境的改变应该是并不难察觉的。”

斯内普的脸先是涨红,而后苍白了:“你有话不如直说,何必兜圈子。”

“我没有什么话想说,只是——请原谅——好奇心是我的老毛病了。”

“好奇什么?”

“好奇你是否爱上了玛莎。”

斯内普被他的直率打懵了,可瞬间他的表情就恢复了正常,还施施然地露出一个讥讽的笑:“说真的,邓布利多,这就是你的猜想?别担心,我不会对你珍贵的瓦尔基里产生什么痴心妄想的。”

“我没有这个意思,”邓布利多平静地说,“我也不认为这是什么痴心妄想。”

“如果我没听错的话,你是在鼓励我吗?”斯内普骇笑,“每当我认为我已经见识过你的残忍,你总能再度令我大开眼界。逼迫一个人放弃最后的避难所、违背意愿地进行谋杀是一回事,可在这基础上还鼓励他产生不切实际的希望——如果说前者还算是迫不得已,后者就只是单纯的残酷了。”

“西弗勒斯,你误解我了。”邓布利多皱了皱眉,“我恐怕你也误解了玛莎。”

“我误解了什么?是说你并没有鼓励我吗?还是说你认为这样做并不残忍?总不能是她告诉过你她疯狂地爱着我吧?”

邓布利多听到最后一句话,脸上出现十分可疑又可恶的笑容:“很遗憾,这三者都并非事实。然而你也许低估了你对她的重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