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哈尔少年,你一脸扭曲的表情看着真的一点儿喜感都没有,银桑只想哭……

“……今天该睡觉了,明天吧,明天银桑带你去找妈妈桑,小鬼。”摸摸胸口一包鼓鼓囊囊的碎片,我枕着手臂面朝墙壁躺下去——啊啊,真是麻烦啊,小鬼什么的……

“阿银,你真的没问题么。”哈尔睡了一宿,昨天激动的样子已经消失了,醒来的时候反而过来安慰我,——但是他是不是真的有睡觉就不是银桑能知道的事情了。

“啊?什么有问题?”木着一张脸看向刚升起一点儿的太阳,完全感觉不到温暖。

“你昨天没有睡好么?眼睛下面黑眼圈很重。”

“半夜闯进来了一只凶残的猩猩要,抢糖罐子的时候银桑奋力抵抗被打了两拳而已。”

“=_,=阿银……”

我突然停下脚步,默默地背对着哈尔:“到了。”吊着死鱼眼从怀里掏出布包,蹲下来,从里面一片片地取出了浅白色的碎骨——其实严格来说,就连这到底是不是妈妈桑的女儿都很难说,就这样埋进去的话……

“……我、我就知道……”哈尔的声音没有我想象中那样激动,除了一点点颤抖,竟然冷静地让我感到恐惧:“你只说带我来见母亲,却没说要救她……我早就猜到的,真要救人的话不可能什么都不准备就出发了,而且阿银你还一副松散的样子……”

我想说点儿什么,安慰的话却哽在喉咙里吐不出咽不下。

“阿银什么都不用说……那个恶毒的女人我早就料到她不会善待母亲……”哈尔突然抬起头,深紫色的瞳孔变得血红——那种血色,仿佛要流出眼眶一样。我突然不合时宜地想到一句话——我的内心敏感脆弱,你伤害到我了,你死定了……

这种突如其来的感觉真的让我有点儿毛骨悚然。

哈尔继续说到:“但是……但是如果我们早点儿去,而不是去了甜品店,母、母亲会不会就……就不用……”

啊,又是讨厌的超直感啊,更讨厌的是我竟然默默地给他补全了那句话——会不会就不用死了,就算救不出那个孩子,也能救出了妈妈桑吧……

“对不起。”我不知道在跟谁道歉,但是似乎这样说出来的话,反而毫无说服力了……

下一秒却生出变数来,哈尔的身体突然从我眼前消失,如果不是他后退时候带动了空气流,我是无论如何都感觉不到的。只在短短几秒钟的时间里,哈尔已经站到我的对面,——不,或者这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站立,像一具被下了降头的尸体一样,没有发出一句叫声,甚至连惊呼都没有,——他站在离我大概十步远的距离,深深地低垂着头,刘海遮住眼睛看不清他的表情。

“杀掉她,那个害死你母亲的人。”

沙哑的声音从树后面传出来,一具身体也随之从树后面显露出来……不,不是一具,还有一群以另外两个明显纤细的身体为首领的人,也暴露在月光底下。

充满垃圾味道的腥味的风声,在月光下,这更像一场预谋

☆、事出反常必有妖

“杀了她,杀了那个害死你母亲的人!”

我不知道到底要有多大的怨恨才能把这句话说的这么铿锵有力,虽然有点儿自信银桑我作为《jup》主角得天独厚的拉仇恨的能力,但是似乎真的不记得跟面前这个人有过过节……啊!难道是前些天被银桑踹了【哔——】的那个那个孩子是这位的亲戚?毕竟长着同样丰满的肌肉之类……

“哎哎哎——?肌肉大叔!这样突然发动攻击太不厚道了啊!”往后面跳开一段距离,躲开哈尔的攻击——不,是肌肉大叔的攻击,我拔(和谐)出腰间的刀:“躲在女人后面就很丢人了,你却躲在小鬼的身后了啊,大叔。”

“坂田银时你!”肌肉大叔脸上的肌肉瞬间变得更加丰满了:“哼,我倒要看看你变成死人嘴还能不能这么厉害。”

“银桑我啊,才不能比一个只会躲在人背后的糟糕的臭老头早死呢!”单手撑地俯身躲开哈尔手里的刀,他血红的眼睛现在看起来毫无焦距,空洞的眼神看上去非常诡异,但是小孩子毕竟是小孩子,更何况哈尔少年还是那种甚至连体育运动都很少参加的大少爷——应该是的吧,毕竟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算他灰头土脸,一副狼狈的样子,但却是穿着很搭调很严整的礼服,之后的举止除了会时不时吐槽之外,都表现地很有修养。跟他擦肩而过的时候,我瞬间掉转了手中的刀,刀柄的地方朝着哈尔脖颈重重一击,这小鬼就倒下来了。

“所以说……阴谋诡计什么的,真是让人讨厌啊……肌肉桑。”死鱼眼看着对面的人:“从开始就在算计今天的事情了吧,肌肉大叔你真是个合格的爪牙。”早就说嘛,怎么可能会那么顺利就进到老妖婆的老巢了,作孽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