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以长琴对永恒不死的执念,若说他对偃术心存向往,倒也未必全是谎话。

假如让他知晓了眼前这位“谢衣”的内部构成,他说不定真会开开心心地把人抱回家收藏起来。

但听长琴接着说道:“久闻当世偃师之中有一位谢衣谢大师,鬼斧神工,远非凡俗人物可比。先前你在茶馆取出那只偃甲鸟来,栩栩宛如活物,在下便已猜到三分;再细观你言谈气度,自是不难猜度了。”

谢衣颔首,神色间似有感叹:“原来如此。足下果真能察秋毫。”

却说长琴主动向谢衣搭话,自然不是一时兴起——也不是为了搅基。他又同谢衣寒暄过几句,看看铺垫落得差不多了,便放平了声气旁敲侧击地提出来意:

“实不相瞒,在下尚有一事相求先生。”

谢衣立时会意,眼波一转便如春风般从夙沧身上拂过:“足下之请,可是为了沧姑娘?”

“先生敏锐。”

长琴见他并不一口回绝,当即扬手示意夙沧过去:“沧隅,来见过谢大师。”

“啊?”

夙沧一怔,反手指向自己鼻尖,“叫我?”

看见长琴点头,她这才犹犹豫豫站起身来,以一种令夙琴都心生惊疑的忸怩姿态蹭到了谢衣桌前,低着头诺诺地道:

“这个,反正我也快……了,不好麻烦谢先生……”

“姑娘不必拘谨。”谢衣和声,“伤残事大,可否容谢某先观视伤处,再做打算。”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