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零柒捏住它的嘴,示意时然不用急,慢慢说。

时然认真地看着陆零柒,指了指路西法,一字一字艰难吐出:

“那、是、死、鸟。”

路西法:“……”

它是造了什么孽,一个晚上被两个小破孩接二连三地羞辱,还没有任何反驳的余地。

陆零柒附和地点头:“它确实是死鸟,但现在被守门人给我的东西抢救过来了。”

路西法:“……”

“那个……”时然水润的眸子眼巴巴瞅着陆零柒,“那个,有个,大厅,有假的,假的人。”

陆零柒倒吸一口气,扶住时然的肩膀追问:“你能看清这种东西?”

时然有点不好意思地避开她的眼睛,薄如蝶翼的睫毛微微颤抖着,皮肤在光照下显得有些透明。

“那种东西、看得见,姐姐,姐姐让我、这里,别出去。”

她说话时掺杂着急促的呼吸声,面色痛苦,眉头都情不自禁皱起来,但坚强地把话跌跌撞撞说完,告诉陆零柒,仰着头冲她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好像在求表扬。

“谢谢。”陆零柒温声对她说,她看着时然,不知怎么地,想到了以前的自己。

也是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内心的想法,跟人交流的时候时常急得涨红了脸,但606和其他人不一样,她总能瞬间体会她的意思,好像是一种天然的默契。

“嗯。”时然轻轻软软应了一声,“活着。”

她对陆零柒小声说。

陆零柒点头,看着她马上变得高高兴兴,转身准备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