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梦莹站在演讲台,眼神迷茫又涣散。
柳陌熟悉这样的目光,她每次紧张的时候,就会这样。
台下的人越问越仔细,问她是不是真的被她父亲性侵过,那时候有多大,还问她当时有没有觉得很舒服。
他们问一个,下面跟着一片笑。
几乎要把她的所有事情,经历所有的梦魇都询问过去。
他们指着女孩的照片,放大细节,问她一些细枝末节的东西,甚至会叫她说一下交过男朋友的尺寸大小,然后围在一起哄笑。
台下甚至有女人。她们摇头叹息,目光责备,时而又提高声音,嚷嚷道:“真不害臊,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她们红着脸,有时竭力装作出听不懂的样子,似乎这么做了,就能和她划清界限,向其他人证明自己是不一样的,自己是知道爱惜身体、奉公执法的好女人。
确实。
郑梦莹确实称不上人们口中的一个好女人。
但她罪该如此么?
“我觉得恐怖。”柳陌说,“还有孩子。轮到一些孩子发言的时候,他们的父母,那时候他们还和自己的父母居住。”
“他们的父母让他们当众念自己的日记。”
“我受不了这些。我不知道他们怎么了,但我不想顺应他们,然后被认定为破坏城市安全和预谋反动的危险分子。”
柳陌收住话:“你饿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