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继续吹茶叶不理他。

“也对,问你这个根本没有什么意义。”他这样说道。

我还是吹茶叶不理他。

良久之后我问他,“你们的先王在位多少年?”

“什么?”他反问。

“想想你们的先王在位多少年,再想想你想做的事情需要多少年,你这家伙最大的缺点简直让人一目了然……急躁,武断。虽然出发点是好的,但是你缺少请君入瓮的耐心和把控全局将所有人都握在掌心的运筹力。”我放下手上的茶具,扬起下巴靠在椅子上看着他,然后指了指不远处走过的一群地官,“从他们脸上你能看到什么?”

他转过脸去,看了半天回答我,“似乎是在为工作繁忙而……”

我打断他的话,“不,他们在害怕。”

“什么?”

“我说,他们在害怕。”我笑着重复了一边,然后拿起茶具抿了一口茶,“他们犯了错,做了错事,左边那个和同僚聊天打屁的时候泼了茶水结果一分重要的文件给弄湿了,右边那个受了点小贿赂,一时鬼迷心窍见钱眼开,他们在害怕自己犯的错被发现,怕受到惩罚……”

“光是看表情能知道这么多吗?”乍骁宗斜过眼,他本来就比我高坐在椅子上依旧比我高,于是斜着眼的表情看上去像是在鄙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