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你可以把他们叫过来问问。”我伸手手掌向前做了个请的动作。

他叹了一口气,“算了。”

“哦?”我挑眉斜过眼睛看他。

“并不是什么不能被饶恕的过错。”他摇了摇头,“这种事情交给秋官就可以,越俎代庖并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

我点了点头捻了一片茶叶丢进嘴里嚼,“上位的人呆久了都会有一个共通的毛病,”乍骁宗转过脸来看着我,他的头发被我染成了黑色,偏偏最近又有新的头发长出来,结果让他的头发看上去一部分是浅灰白色,另一部分是黑色,他倒是想染回去,但是发现怎么都洗不掉试了好几种方法之后最终放弃了,我把嚼烂了的茶叶吞下去,“不会察言观色。”

他皱起了眉头。

“因为在上位呆久了,所以只需要让别人来对自己察言观色而不需要自己去察言观色,久而久之,别人在想什么,别人的心情是什么样的就变成了一种模糊的概念——你偏偏又是那种刚烈武断的性格,更加不指望你去对别人察言观色了不是吗?”我挠了挠头发,“然而很多危急,都是因为‘自身’不擅长理解他人在想些什么而导致的。”

“太过在意他人的想法会让自己迷失,如果连坚持自己都做不到的一味的去理解和迎合他人的想法,这样的人迷茫和荒芜也是必然的。”他拿起旁边的茶具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拿起来抿了一口。

我点了点头,“孺子可教也。”

“喂!”他哭笑不得的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