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依旧车流不息,司马的车子放满了速度,往里挪,街旁时不时能看到酩酊大醉的人。
每个人都有秘密,不管世界怎么样变换,人心还是一样的。开始会被爱情折磨,被权利驱使,被财富引诱。
卓东来并无不适——除了女人竟然会爱上女人之外。
司马明果然倾囊而出:“宛青瑶,他父亲宛鸿业是我微信里的‘永远胜利’,本省最大的黑社会头子,全国都数一数二的瓢把子。十年前我和青青相爱了,很快就被宛鸿业拆散了。青青被迫嫁到墨西哥,我得到了一笔钱,就开始做生意。我和她已经十年没见了,也没有通信。她居然生了两个孩子。”
她语气悲伤的像是要落泪,轻柔脆弱的似乎一触即碎,却轻轻的笑了笑,摇了摇头,沉浸在回忆中:“她自己还是个小孩子,居然都生孩子了。哪个娶到她的人真是混蛋,青青那么美,那么乖,他竟敢打她。”
卓东来的语气里,已经真心实意的温柔起来了:“看来你还是很爱她。”你快承认自己还爱宛青瑶,只要她还爱你,我帮你娶到她解决、宛鸿业的麻烦,这样你就再也不会非礼我了。
卓东来觉得被她非礼这种事简直是耻辱……其实也不那么耻辱。
他知道自己永远都不会回应她的热情,那么她就该跟爱的人在一起。
司马明却诡异的沉默下来,她的眼神一点点的变得坚硬冷漠,狂野热情而绝美的面容也带上一丝冰冷,她凝重的开着车,沉默不语。
卓东来明白了,她记恨着。嫉恨宛鸿业或是宛青瑶。
到了vivi吧门口,在自己的车位上停好车。
司马明双手按着方向盘,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语气低沉微哑,声线微微颤抖,脸上的表情虽然僵硬,却好似说起一件刻骨铭心的事:“我永远都记得当时那一幕,宛鸿业说如果她不离开我,就断了她的零花钱,他给出了她花销的清单和我当时的工资,宛鸿业说就算我拼命工作,也赚不到够她花的钱,还会没时间陪她。宛青瑶想都不想,就离开了我。”
她的手缓缓松开,离开方向盘之后,还微微颤抖着,猛地抓住门把手。她眼中精光爆射,拼命压制着自己歇斯底里的情绪:“宛青瑶真是个小孩子,可是谁能说她做错了?她只是很现实,活得认真!我是自不量力,癞□□想吃天鹅肉。世上哪有有情饮水饱的事。她需要最好的生活,不是我能给她的最好的东西。当时我除了一颗真心之外,也只能让自己衣食无忧,我一个月的花销,不够她买一条裙子的。”
她拼命的喘息了几口,转过头盯着卓东来,这才恢复了花痴的状态,平静又尴尬的笑了笑:“东来,不用担心。我不会为了宛青瑶离开你。我如果跟她在一起,对不起我这张脸,对不起上天把你赐给我。”
她温柔妩媚的说:“我在面对你的时候虽然有些厚脸皮,那因为是你,只要你高兴,我什么都不在乎,只要你对我笑一笑,谁死谁活我都不管。不过面对别人我还是要脸的。”
卓东来淡淡的感觉到了一丝诡异的感动——她如此细心又敏锐的希望我不要多心,这感觉叫他不得不攥紧拳头,觉得自己的伤还没好所以头昏出幻觉了。
他不是没被女人讨好过,不过他清清楚楚的知道,那些美丽的女人是为了钱。而司马明现在比他富有的多,她是真想让他开心,虽然是为了……
卓东来平静的说:“你还不去看信?”
作者有话要说:司马老板虽然学习不好,但情话和随时随地的表白技术真是十级以上!
这个女主角写的我好嗨啊,我对卓爷就是这个态度。
以及今天我看了一下我以前写的文,每一本都很羞耻,像是黑历史。
☆、我要你做我手里的提线木偶。
司马明粗鲁的推开车门,忽然又回头,凝重的看着他,深深的叹了口气:“卓东来,你不要走。”
卓东来眼神微变,漠然道:“我不走。”
司马明咬了咬嘴唇,胡乱的点点头,跳下吉普车,甩上车门冲进店里。
卓东来运极耳力,听到一片吵杂中那个熟悉的、豪迈而最为引人注意的声音忽然大叫:“秦勤你给龟儿子敢威胁老子!”
有很多声音纷纷乱乱,或高或低或粗或细,却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软弱而没有主见:“老板息怒,息怒息怒。”
“司马姐,您别生气,秦勤不是第一次气您了。”
“明姐咱慢慢想法子好不您别”
司马明咆哮道:“都给我滚开,干活去!别他妈烦老子!老子他妈的不搞死秦勤这傻狍子,就他妈不是人!”她哐哐哐的冲出来,一把拉开副驾驶的门,仰头看着他道:“东来,别在这儿等我,进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