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面对卓东来的一刹那开始,滔天气势莫名其妙的就绵软下去了,语气也柔和下来了。
卓东来看着她的脸,又看着她的手。司马明的手不够白皙细嫩,骨节也比普通女人大一些,手上有积年的老茧,和修长细嫩的柔夷这种形容词沾不上边。
这不像个二十多岁的女人该有的手,像个经历了很多沧桑苦难,曾经苦于衣食的人的手。简直像个男子汉的手,粗大健壮。
可是他知道这双手有多有力,有力到能几次三番的抱起他——成年男子。
他也知道这双手有多温暖,温暖到让他觉得热的烫人。
他还记得这双手把对于任何人来说都珍贵而郑重的东西教给他——那串钥匙现在还压着他的腿。
这双手也曾上下求索……
卓东来还是有几分犹豫,并没有下最终决定,却还是搭着她的手下了车——伤口疼。
司马明并没有挽着他的手臂,她猜卓爷可能不太喜欢这种有束缚感的姿势。她轻轻的扶着他的腰,半搂半托,让他如果身体无力可以借力。
卓东来给她一个冰冷如刀的眼神,司马明就无奈的把正在缓缓下滑的手又挪回腰上。
他刚下车的时候,门口穿着黑色西装的壮汉就不由得咦了一声。再看到老板温柔体贴的搂着他的腰,慢慢往里走,所有人的目光都凑了过来,一开始的好奇眨眼间就变成了坏笑和男人都懂的那种眼神。
卓东来心里恼怒,他心说,我如果能做什么,第二天行动迟缓的绝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