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是那狐狸。”叶犹清压低声音急道,门外的琴心这才停下了破门而入的架势。
“狐狸?琴心愣住了,“狐狸风寒,能喝人的汤药么?”
叶犹清用力地揉了揉额头,不过是脱口而出,不过回头看看辞柯那副模样,说是只狐狸也不为过。何况若明说了是辞柯,以琴心对辞柯的敌视,她定会想尽方法砸门进来,到时候只会乱上添乱。
“无妨,听我的,要些汤药,还有多一床的棉被。”叶犹清快速道,“还有盆冷水,若是旁人问起,就说是我吹风病了,在此歇息。若是没人问,就不许声张!”
门外的琴心闻言,急急忙忙应了,慌张跑走,过了没多久,又呼哧带喘地跑回来。
叶犹清开了半扇的门,接过东西后,无视琴心一定要挤进来帮忙的决心,将她推了出去,重新插上门闩,满头是汗地回到床前。
夜色更深了,远处戏台的声音都微弱了不少,叶犹清往辞柯头上放了条浸了冷水的毛巾,又给她多盖了一层被褥,这才坐在桌边歇息。
琴心拿来的桂枝汤,也只灌了一点就再也灌不下去,只能放在一旁冒着热气。
好在辞柯终于不再发抖,呼吸清浅地睡去了,一切陷入宁静。
许是烛火太过于昏暗且恍惚,叶犹清的眼皮子很快便开始打架,第三次睡着撞在桌上后,叶犹清终于有些受不住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脱掉鞋子,翻身越过辞柯,躺在了床榻的另一侧。
第一次同旁人睡在一张床上,叶犹清觉得有些奇怪,但是辞柯身上的脂粉香太过好闻,她竟丝毫没有排斥。
很快便陷入了满是香气的混沌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五更锣响,裹在两层棉被里的女子忽然睁眼,眼中残余的朦胧很快便被清醒替代,她定定地看着眼前燃烧殆尽的几根烛火,睫毛眨了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