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团已经干了的毛巾从她额头落下,啪一声掉在瓷枕旁。
她昨夜做了什么?她想起来了。
按照姑母的吩咐,接近叶犹清。
就如谎言要带三分真,做戏也须得三分真,只是她没想到自己的身体虚弱成了这般,不过是泼了冷水吹了夜风,就险些烧得糊涂。
摆脱秦望后,她记得她跟着叶犹清到了一处隐蔽的厢房,再往后,她便已是头痛欲裂。
她抿了抿唇,满是干裂的死皮,脸颊皮肤搁在瓷枕上,一碰就疼,看来风寒未退,只是热散了些。
叶犹清应当已经走了吧,她想,随后艰难地想要起身,却忽然一惊,发现自己竟被什么绳索捆住了,动弹不得,于是猛地挣了两下。
不动还好,这一动,那“绳子”更紧了些,直将她往一温热柔软的地方拖动。
辞柯愣了一瞬,这才意识到,那“绳子”是两条人的手臂。
女子清新的气息从背后传来,一个高挺的鼻尖忽然蹭到了她,在她脖子后蹭了蹭,惹得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叶犹清睡觉极为不老实,尤其是睡熟之后,竟然将辞柯当成了枕头来抱。
辞柯咽了咽口水,借着剩下烛火微弱的光低头一瞧,果然,自己胸前正横着一根莹白的小臂,离得近了,还能看清上面的绒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