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梓怡气势迫人,几句话便将利害关系说得清清楚楚,无形中给人以巨大的心理压力。
梁朝咽下一口口水,双手交叠,却依然不肯开口。
却是傅姜在此时站出来,瞪了梁朝一眼,怒道:“这有什么不能说的?你不肯说,那我来说!”
看这情形,再隐瞒下去也无意义,梁朝长叹一口气:“还是我说吧。”卫梓怡翘起二郎腿,挑着眉示意他往下说。
同时朝陆无惜使了个眼色,让她注意记下梁朝的供词。
“其实是这样……”梁朝斟酌着说道,“孙兄看上了迎春楼一个叫秋韵的姑娘,想替她赎身。”
“但两人身份悬殊,去年秋天孙兄还中了举,他家里的长辈不同意他们在一起,他就找我帮忙,说先给钱把人赎出来,之后再想办法。”
“可哪里料到,那叫秋韵的姑娘拿了钱就跑了,孙兄人财两空,如今竟还平白丢了性命……”
“什么?那女人跑了?!”梁朝话说到一半,傅姜瞪着眼打断他,“如此说来,他这钱摆明了就是还不了?”
“梁朝,你们合起伙来糊弄我呢?!说什么宽限几日等他找父母筹钱,其实就根本没打算还?!”
“哎呀,傅兄息怒!”
梁朝回身,朝傅姜拱手,“我们哪儿敢糊弄你啊,只因孙兄他家里只有他一个儿子,如果赌坊追债上门,他父母肯定还是会替他把钱还了,这一点,你确是无需担心。”
“可是现在孙启润死了!”傅姜怒不可遏,指着梁朝的鼻子爆喝道,“我现在找谁把钱拿回来?!你替他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