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梁朝额角滑下一滴冷汗,连忙急声解释,“是孙兄他不愿报官!”
“借钱赎人之事,本是他瞒着家里人所为,那女人骗了他的钱跑了,他若报官,岂不相当于将此事昭告天下?”
“如此,不仅令他孙氏门楣蒙羞,他自己也是颜面扫地,他如何做得出来?!所以,是断断不能报官的呀!”
梁朝方才虽然紧张,但他所言可自圆其说,卫梓怡沉吟须臾,不再揪着此事逼问,语气缓和了些,换了话题:“孙启润是何时向你们借的钱,那秋韵又是什么时候失踪的?”
“回大人的话,孙兄是上个月月初来找我,应该是二月初三。”
梁朝仔细回忆,“随后第二日,我便将傅兄引荐给他,傅兄答应借钱给孙兄,两人于初五立字据为契,此事傅兄可以作证。”
他看向身后气还未消的傅姜,赔笑唤道:“傅兄。”
“哼。”傅姜瞥他一眼,虽面色难看,但还是勉为其难从怀中取出一份契约文书,令衙役呈递给冯亭煜。
冯亭煜看过后,又转手将之交给卫梓怡。
这是一张由孙启润亲手书就的欠条。
欠条上说,孙启润向傅姜借银五百两,为期一个月,将在次月初七,也就是明日,按一成利息连本归还。
卫梓怡将这欠条递给陆无惜,陆无惜便照着上边儿的字样,唰唰两下誊抄下来。
“此物将作为物证暂时留存于本官手中。”卫梓怡将这文契叠好,朝堂下之人抬了抬下巴,“傅姜,你可有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