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枕石确定当下白毛是痛并兴奋着, 都说古人是今朝有酒今朝醉,而白毛恐怕到了朝尝酒夕可死的境界。越是如此,她今后更会注意不让白毛偷酒喝。
然而白毛已经不再去管月枕石别有深意的眼神, 它用头顶的白色驴毛蹭着展昭的手, 似乎知道是谁最初的提议让他有酒可喝。
由于蒸馏酒技术尚未普及,人们喝得大多都是是黄酒与果酒,只要酒量别太差劲, 这等度数的酒喝上一坛还不成问题。
不过多时,白毛就着月枕石手里的酒碗喝了整整三碗酒。且说白毛到底是驴不是人, 上次苏道士也只分了半碗酒给它。当三碗酒下肚,它就傻愣愣地呆住了,驴眼一眨不眨地定定看着天空,仿佛成为了一头思考驴。
展昭狐疑伸出五指在白毛面前晃了晃,白毛没有反应。他又试探地直接拔下了三根驴头的毛,白毛还是没有反应。
“小月, 你看它不似刚才痛苦到驴尾巴都在打结, 所以尽管看上去有一些傻, 但也算被治好了吗?”
“现在白毛是不像死驴,但是从死驴变成呆驴,那能算用准了药方?”
月枕石心想难怪说药到病除是毒药,三碗酒在瞬间就治好了白毛痛苦抽搐的状态,但所要代价可能是她会有拥用一头呆驴了。
正在两人以疑惑又怜悯的眼神看向白毛时,它忽然闭起眼睛似乎深吸了一口气,紧接着仰起驴头望向快要消失的上弦月,宛如用尽驴身中的洪荒之力长叫了一声‘咴——’
这一道驴叫声悠长而洪亮,其仿佛有破竹之势又似乎携带风雨雷电,以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向城中某一处而去。
与此同时,白毛只觉体内刚刚钻来钻去的一股恶气消失殆尽,不过口中的酒香也都没有了。这就歪着脑袋摇起了尾巴看向邢母、刑捕快、展昭,唯独没有去看不会给它酒喝的月枕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