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说的是,那接下来该如何啊?”
“你要是听我的,那就照我说的去做,本善堂你就甭要了——”
话音刚落,薛怀丘就像被火烧了屁股,登时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眼睛瞪得比牛眼还大——
“那怎么能行!没有了本善堂!往后的银子从哪里再来?!”
鲁氏真是恨铁不成钢——
“你怎么是个狗脑子!现如今的本善堂早不比前两年你接手的时候了,不赚钱不说,还得时不时的往里搭银子,若是吃坏了吃出问题了,弄不好还要吃官司!
简直就是个烫手山芋,倘若今年再没了宫里的御药,十万两的雪花银子你就往里赔去罢!
这么费力不讨好的事情,别人想甩都甩不掉呢!你还抓着不放,现下好容易有了个冤大头肯顶上,你就偷着乐去罢!”
薛怀丘皱着眉头,一脸的苦大仇深——
“母亲,不是儿子舍不得本善堂,而是叶善容实在逼得紧,我从房里头一个子儿都拿不到!您又不是不知道她!
善妒不说还贪财如命!对我更是抠门至极!若是再没了药房这笔进项,指不定她知道了又要怎么笑话我呢!”
“你闭嘴!”鲁氏厉声将薛怀丘打断“叶善容虽然跋扈,但却是个精明顾家的,若是没了她,你的房头儿早不知落败成什么样儿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外面的那些糟烂事儿!”
“母亲!”
薛怀丘垂下手,梗着脖子,又是皱眉又是叹气,似是不情愿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