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
“吃!有什么事情吃完了再说!”
薛怀丘都四十的人了,被训了也不敢说什么,伸手拿起一块糕点,放在嘴里就细嚼慢咽了起来。
待鲁氏吃了一块杏仁佛手,又饮了一杯热茶,慢慢悠悠的捏着锦帕拭了拭嘴角,这会儿才抬头朝薛怀丘看了过去——
“你是他二叔,怎的?这长幼尊卑还能颠倒了不成?至于你这般一惊一乍!看你现在像个什么样子!传出去也不嫌臊得慌!”
薛怀丘被鲁氏说的脸色顿时就涨的紫红起来,垂着头攥着手,好半天才也说不出一句话。
鲁氏瞧着自家儿子如此,虽然恼他不争气,可毕竟也是宠溺了这么多年的,训归训,但关键时候还是会站在他的身边。
“这本善堂的事情,老早我就想说的,只不过你也是四十的人了,府里府外的人人都要叫一声老爷,我这个老婆子说的多了,怕你又觉得没面子,又是要恼,可现下你既然来问我,想必就是没了主意,那我就同你说上一说——”
鲁氏端坐起身子,深吸了口气——
“起先你要请那个刘大琨,我就觉得不妥,原本就是个倒爷儿,如何能做正经生意?但你说他是个有手段的,我也就依了,时至今日看来,他压根儿就不是个擅长经营的人,造成今日的局面,也是你用人不当的过,这点你可承认?”
薛怀丘点了点头——
“这一点儿子承认,的确是儿子看走了眼,但他也确实帮了儿子不少,总的说来,除去不善经营外,其他的本事,还是有一些的。”
“笑话!请他回来就是做买卖的!光会些喊打喊杀的架势!顶什么用?!那是什么?那是掌柜吗?!那是地痞无赖!”
鲁氏一针见血的将薛怀丘想要为自己找补的心思切断了,抿了抿嘴角,又深吸了一口气——
“算了,都已经这样了,再计较这些也没什么用,倒不如想些解决办法来的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