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不知是冷了还是热了——
薛晏荣本该在外侧,突然转过身子就往里挤去,隔着被子便把旁边的人抱在了怀里——
酒气、热气夹杂在一起,即便是隔着被子,也忍不住的让人发颤。
“薛晏荣,你给我起开——”蒋幼清的胳膊横亘在两人中间,用力的推着她。
可薛晏荣喝醉了,哪听的明白这个,反而是越抱越紧,许是就觉着旁边的人味道好闻,脸颊还不忘过去蹭一蹭,就像只小狗。
蒋幼清攥着手,咬着牙,奈何力道又没有她的大,挣扎无果后,渐渐的也就放弃了抵抗,可心里又着实气不过,凭什么她要自己听话自己就得听话?凭什么喝醉了要纠缠自己就还得依着她?
但气来气去,也就是蒋幼清自己气自己,薛晏荣照样昏天黑地——
恨恨的翻了个白眼儿——
“真是懒得管你!”
一觉醒来,薛晏荣头疼的像是快要裂开似的——
“十初,十初——”
好半天,姚十初才端着水盆掀帘子进来。
“您醒了?”
“嗯。”薛晏荣抵着太阳穴使劲儿的摁了摁“昨儿肯定是喝了假酒,我这头疼的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是么。”姚十初投了把巾子,就往薛晏荣的脸上招呼,力道出奇的大,一圈擦下来,下巴都红了。
“我说,你轻点行不行,洗脸还是刮皮啊?”薛晏荣往后躲了躲。
“奴婢当然是洗脸,只是怕不用点劲儿,您清醒不过来,赶明儿又犯糊涂。”
“我犯什么糊涂?”
“您自己心里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