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着不太对,薛晏荣挡住她的手——
“你抽什么疯?一大早的说话夹枪带棒,徐聿又惹你了?”
姚十初把手里的巾子往盆里一扔,啪的一声,溅出些水花来——
“二爷,您是真喝断片了?还是跟我装糊涂?”
“我装什么糊涂?”薛晏荣皱着眉,声音也高起来了“我这头疼的都快裂开了,要是徐聿惹你了,你去找他行不,别冲我撒火。”
“要是徐聿惹的就好了,就不用这么麻烦了,我直接扒他的皮就是了。”
姚十初说完,扭过身就把桌案上的卖身契塞了过去“您自己好好瞧瞧罢!”
“什么东西?”
薛晏荣愣了愣,等瞧清手里的东西,抬眼又看向姚十初——
“这是——”
“您可真行,二少奶奶刚给您解决了个月霞姑娘,这边您自己就又带回来个幽月,饶是要折腾,咱们也先消停几日行吗?您这才刚回来几天啊?”
薛晏荣这会儿全想起来了——
“我是给她赎了身,可、可我没让她跟着回来啊?”
“多新鲜呐——”姚十初哭笑不得“银子您掏的,卖身契您拿的,人家不跟您回来,跟谁回来?”
“我——”薛晏荣猛地起身,头一晕,又坐了下去。
“二爷,您没事儿吧?”姚十初急忙去扶她。
薛晏荣偏过头去,瞧着手里的卖身契——
“那老鸨子逼她卖身,眼瞧就要跳楼,我不忍心才掏了银子赎她,可我喝多了,压根儿不知道她跟着回来了,你要是不信,去问徐聿,他知道的一清二楚!我总不至于傻的给我自己找麻烦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