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是一座小型的加工厂,却硬是干出来五百强大企业的架势,资本家压榨血汗劳动力永不停歇,要不是条件不允许,机器也需要散散热,恐怕对面能从凌晨半夜就动工。
纪岑安被迫七点就下床,实在睡不了,趁着大清早起来弄点吃的。
出租屋里没几样食物,半袋子散称米,一把挂面,外加一捆蔫吧失水的青菜。
天气大,又没有空调,东西放一天就这样了。
灶台上也仅有俩锅,一个不晓得用了多久的木菜板,以及半袋子腌菜用的盐巴。米和厨房用具还是前一位房客大方留下来的东西,房东带纪岑安到这儿时本是要扔的,但她不嫌弃开口都要了,凑合着继续用,省得再浪费钱买。
不过纪岑安这几天都没咋做饭,不方便,也不划算,多数时候都是随便煮碗挂面将就一顿,吃腻味了再煮粥啥的。
连菜刀都用不上,青菜洗洗掰开就行了,顶多再上手折断扯一扯。
她没置办非必须的无用东西,一律不考虑。
倒不是不会过日子,主要是荷包里拮据,没几个子儿,买齐那些玩意儿就该喝风了,还不如将仅剩的千把块钱都使在刀刃上。
毕竟不清楚会在城里待多久,兴许半个月后就要离开,或者还得再等一些天。
这些用具走了不一定能带走,买了也是浪费。
再者,就算近期能找到那个中间人,搞明白大哥他们的动向,之后也需要费不少功夫才行。做什么都需要钱,身上这点肯定不够,要做的打算还长。
昨晚打车是出于不得已,时间太晚,公交没了,地铁也过了点停运,将近20公里的路,城区内不打车能走四五个小时,等安全回这边人铁定都要废掉。
六十块打车费掏出去,至少一周的饭钱就没了。
纪岑安面不改色执筷子搅搅沸腾起泡的锅里,把烫熟的菜叶子先捞出来,心里盘算着后面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