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里不透风,还是热烘烘的,不过还是勉强能忍受,还行。
纪岑安挺尸般瘫着,许久才放下胳膊,睁开眼,看着顶上的天花板。
……她记得徐行简三年前是要出国深造的,在纪家出事前的那阵子,如今看来肯定是因为纪家倒台而改变了计划,没离开。
那南迦还跟徐行简一块儿,是单纯出来做什么的?还是他们已经在一起了?
第4章
由于白日里午睡了小半天,时间太长,后半夜就显得略难捱,身体上已然感到疲惫,可跳动的神经持续紧绷,困意迟迟不来。
纪岑安也没太纠结乱七八糟的琐碎,无暇介意别人怎么过活,自己都是一滩扶不上墙的烂泥了,哪有心力揪着故人不放。
可能是下午的梦魇所致,亦或是才回来一周左右,动荡漂流的三年生活让其已无法适应这个记忆中的旧城,以至于只是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却使得平稳的局面再次起伏。
过往是一张皱巴的白纸,在日经风霜后,逐渐染上岁月侵蚀的淡黄,抹不掉,也消散不了。
现实亦如是,无可更改,日子只能先前递进。
不知过了多久,纪岑安翻身侧躺,转而正对爬满腐蚀铁锈的窗户方向。
有一堵高墙横立前方,如水的月华照不进来,前不见路,后不见归途。
翌日是晴天,高温依旧。
城中村天不见亮就运作起来,工厂基本六点出头就热火朝天地开干,通电的机器嗡鸣作响,老远就能听见噪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