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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岑安如意算盘打得响,坐享其成了二十一年,被养废了,脑子还不行,单纯得犯蠢。她那时做投资都是随心所欲砸钱搞,跟着狐朋狗友瞎闹腾,赚钱不赚钱根本不担心。

虽然最后还是赚了不少,门路摆在那里,猪站在风口都能飞,怎么可能会赔。

乍一想来,纪岑安要是能有南迦十分之一的本事,不那么无可救药,兴许不会落到如此下场。

但凡稍微有一丝防备心,有些许规划打算,那在纪家倒台后,她也能轻松脱身跑路,如今保不准在国外哪个地方逍遥快活。

可她没有,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妥妥的败类渣渣。

一个靠家里,一个靠自己,差别有那么大。

纪岑安现今倒是自食其力了,不过比不上以往的千万分之一。

使劲都没用,大浪一个打下,什么都不是。简直讽刺。

南迦是后一日晚上来的,时间比昨天早些,上半夜到这里,一进门就遣散其他人,让赵启宏他们全都出去,一个都不准留下。

房子里被清空,余下二楼还亮着灯。

纪岑安起先不清楚南迦会来,赵启宏没说,南迦是临时起意过来的。南迦进门时,纪岑安刚洗过澡打门打开了,白嫩的小腿肚上还挂着没擦干的水珠,正在浴室的镜子前对着擦头发,身上穿的这边准备的睡袍。

人靠衣装,换了一套值钱的披着,即便是这么件睡袍,但在剪裁和布料的衬托下,又是披散柔顺的头发,远看着怪有那么几分味道。

南迦不与之打招呼,脱掉鞋子,光脚进到浴室,缓步过去。

关灯,使里面变得暗沉。

不愿在光亮下与纪岑安相见。

纪岑安手上的动作停了停,回身瞥了眼,问:“今晚没工作?”

南迦重新放水,守在浴缸面前,等差不多了才边解扣子边说:“做完了”

共处一间浴室不代表会发生接触,至少不是纪岑安可以对南迦做什么,南迦不让。

之前到现在,都不允许。

有暧昧的举动,却不接纳,容不下某些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