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岑安擦完头发,放下纯白色的毛巾,要开门出去让地方给对方。
南迦坐进去,顺着方向往浴缸里滑了滑,沉下去一些,试着适应地深深吸口气,却率先说:“别开门。”
纪岑安问:“怎么了?”
南迦说:“过来。”
不解释,只让到那边。
不明所以,纪岑安上前。
到面前了,南迦就不让她走了。
浴缸里的水往外溢出,哗地倾洒。
地面湿哒哒,满是水渍。
和先前那晚一样,南迦留在这边过夜,与纪岑安一起待着。
二人全程几乎没交谈,纪岑安想说,可南迦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将细长分明的食指抵她柔软红润的唇上,轻声道:“不要说话,有什么之后再讲。”
她们长时间处在一张床上,可隔阂消散不了,老是横在中间。
有的时候,南迦似乎还当纪岑安是以前的那个人,但更多的,她对纪岑安不冷不热,既不疏远,会主动接近,可态度莫名,显得有些刻意了。
她俩之间,某些对待是单方面的。南迦温柔,有耐性,待纪岑安不算差,挨上来亲纪岑安时也用心,可也仅只于此了。
纪岑安能辨别出来,可不推远南迦。
人是究极矛盾体,狠心时是真狠心,贪恋也是真的会沉沦进去。
南迦摸摸纪岑安的锁骨,支在侧边低眼看着她,点明她的不用心,小声说:“你走神了……”
指尖划了两道,短甲在纪岑安皮肤上停留片刻。
纪岑安否认:“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