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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山庄里来了那么多宾客,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是喜事将近,两家估计快要成了。

毕竟南玺平见到徐行简就像看到亲儿子似的,明摆着是要通过此次的寿宴表态,终于肯给准话了,变相认下徐家。

席间,徐家亦给足了南玺平面子,即使有的事口头上不讲明,可意思很直白。

两方都这样了,多半下次再公开请客,就该吃俩年轻人的酒了。

大家心里有数,一个个都懂,因而当面陪笑,背地里才谈论几句:这俩家都有够现实,得亏当事的男女从小一起长大,看样子应该能成,否则又是一出实打实的逼婚戏码。

过道那俩客人讲起这事还怪感慨,艳羡南迦和徐行简。

这二位能在南玺平的强势下坚持到现在,眼看要修成正果了,也是不容易。

其中一个客人不屑南玺平的做法,私下酸溜溜讽刺:“这姓南的也真的够那啥的……啧,若不是惦记着徐二身上有利可图,哪里肯点头,之前不一直看不上眼么,好几年都不松口,现在又上赶着,生怕被抢先,恨不得立马把人送徐家去了。”

另一个客人也看不上南玺平趋炎附势的势利眼样儿,但不评价别人的家事。

纪岑安路过那里,听的就是这段,大致从中琢磨出今夜的宴席经过。

到底是那样的场合,有众多客人在,亲戚好友和各类生意伙伴都来了,不管南玺平唱的什么把戏,南迦都只能一律接下,不可能当场拆自家人的台,等宴会散场后再说。

纪岑安太了解这种所谓高级场合的规矩了,脸面大过天,只要进去了,再怎么不适应也得受着,必须保持温婉大方的状态,时刻紧绷,得游刃有余地应对,世界崩塌了都得忍,不能有任何懈怠。

南玺平就是有心作妖,故意这么搅和。

放在往常,南迦不会听他的废话,但今晚不行……众多宾客都看着,南迦不能阻止,至少面子功夫得做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