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瀑的长发披散在背后,遮住那一片肌肤,也衬出她有些病态的冷白,以及乌发下方的有致身段。扭曲的纹身图案张扬,与之不符,但又融合得十分完美,像是为她而生的所有物,每一处线条的转折都恰到其分,增一点减一笔都不行。
纪岑安的杰作,也是种独一无二的留念。
伴随了南迦近五年,当初的恶劣与低卑行径,现在成了她身体上不可或缺的印记,早就和她是一体的了,再也剔除不出去。
习惯性的,纪岑安摸了摸南迦的头发,手指穿过,安抚地碰碰南迦的后脑勺。
一如当年,同样的动作,从未变过。
南迦一滞,心底里缩紧,有什么记忆被唤醒了似的。
感受到南迦的变化,纪岑安再碰她一下。
看向这人的间隙,南迦轻声说:“纪岑安。”
对方用鼻音回道:“嗯。”
南迦又唤了声:“纪岑安……”
纪岑安不应答了,只是再拉她向着自己一些。
杨婶在门口站着,不清楚屋内的景象,全然不知道她们在干嘛,还以为两人没起。杨婶迟疑半晌,又试着敲门,隔着一道墙的距离说:“南总,您起了吗?楼下已经做好饭了,是待会儿吃还是等晚一点?”
房间内依然没声音,但能听到轻微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