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沙发上静默的人时,她浅浅问候了一下:“你这不在里边嘛,怎么不应个声儿?我寻思也没怎么打扰过您,您这就嫌烦了?”

钟宜声动了动唇,要说什么,将言而未语。

姜雪词发现她眼睫颤了颤,“这又是怎么了?我以为你回来就去找孟轻晗了,怎么……你都回来好几个小时了。”

钟宜声扫了一眼手机屏幕,屏幕上映出她的面容,眼睑没精打采的垂下,发丝凌乱,不太好看。

这几年下来,姜雪词已经习惯了她的喜怒无常,只是今天的状况有点不同。

平心而论,钟宜声这些年吃过的亏多了去了,受过的打击能写满三百页a4纸,但是每次她都是短暂的失落一下,然后重振旗鼓。

唯有今天。

她的长发堆在臂弯处,下颌与锁骨线十分美观。

姜雪词从她身上读到了前所未有的倦怠感。

她不明所以,静静坐在沙发另一侧,忽的想起什么,道:“我现在才发现,你那个傻叉弟弟真的是猪嫌狗不爱!他亲了蒋觅的猪,那猪自闭了,到现在还在医院呢。”

虽然她觉得是巧乐力的问题,但是蒋觅不承认,非说是钟繁吟亲病的。

钟宜声不喘声。

姜雪词道:“蒋觅怪这个怪那个,最后又怪到孟轻晗头上,说她不踹钟繁吟的话,猪就不会被亲了,她今早拉了个群,在里面骂孟轻晗呢。”

姜雪词指望提起孟轻晗能让钟宜声愉快一点。

也许是并购案谈失败了,没关系,年轻人嘛,挫折事十有八-九,未来的日子还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