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吱吱抓住她:“我也要去。”
听澜:“……”这个孩子怎么不听话。
听澜又改变主意了,拉着她去配屋,使唤小婢女在门口蹲着,有事喊她就成。
还没到子时,屋内不会喊。
过了子时,屋里果然喊了。听澜去收拾,吱吱就像跟屁虫一样,她不高兴了,“滚回你的后排屋。”
吱吱不敢跟了。
要换被子,听澜去换,顾阙去洗澡了,颜珞坐在镜子前发怔。
榻上凌乱,透着一股旖旎。两人未觉,待顾阙出来后,颜珞看她:“我今日忘了吃药。”
顾阙急了,“不舒服了?”
“没有,我才想起的,与平日没什么不同。顾二,我会长命百岁吗?”颜珞敛了笑颜,认真与她说道:“我二十二岁了,阿婆说我活不过二十五岁。”
没认识顾阙前,她真的会三天两头发病,随身带着药。不能生气、不能高兴,甚至情绪不能有太多的波动。
她叹了一句:“我好久没有发烧了。”不大习惯。
顾阙笑了,“你这什么毛病,还要发烧不成。你去洗洗,水换好了。”
颜珞不动,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面色粉妍,不再是单纯的白,就像是添上了几分活力。她是画者,知晓粉妍代表着什么。
健康。
颜珞心中堵塞,起身去沐浴,待换了干净的衣裳,又裹着大氅,这是要出门。
“你去哪里,会染风寒的。”顾阙惊讶。
“你先睡,我去寻阿婆。”颜珞回身看一眼风华耀人的顾二,心在这一刻忽而忘了跳动。半晌,她收回视线,朝顾阙伸了伸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