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晚了,公子还要吃酒?”
“给阮先生备下的。”
小桃子撇了撇嘴:“阮先生不是阮家的小郎君吗?阮家那样大的家业,还在上郡着偏远之地买不起一幢宅子?他怎么往咱们府上跑?”
“少废话,公子吩咐的事情岂容你我置喙?当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陶竹责备道。
小桃子没再说什么,接过陶竹手中的托盘,身边跟了个提着灯的小太监,朝着厨房走去。
此时,他满脑子都是今日赵公公对他说的话。
他端着托盘的手,又忍不住用力了几分。
上郡的初冬比京城要冷得多,子时一过,院内草木便附上了一层在薄薄地白霜。
阮陶气喘吁吁地从窗外翻进屋内,咕噜一滚,滚进了一个柔软的怀抱。
“慢点儿。”扶苏轻声道。
阮陶顺势往身后一靠,微微喘着气,轻笑了一声:“我晓得你会接住我。”
扶苏将人拦腰抱起来,放在案几上,微微仰头打量着面前的人。
因夜深露重,阮陶身上有些湿湿的,想来是跑得急,发髻也有些松了,几缕发丝垂下,贴在颊边,平添了几分风流。
“你猜猜我去毛宜的丹房里找到了什么?”阮陶焦急又有些兴奋的说道。
“什么?”扶苏不紧不慢地将他的垂下的头发捞到耳后。
“凤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