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凤凰!!”阮陶激动地说道。
而扶苏却好似丝毫不好奇,也不着急,只是垂眸轻笑地看着他。
“先别急。”扶苏垂眸没有顺着阮陶的话继续问下去,反而将他的手包裹在手心里,道,“瞧你手心凉丝丝的,定是同子美一块儿猴在马上吹了一路的风,先吃盅热酒再说。”
阮陶愣了一秒,失笑道:“我跟你说正事,你拿我当小孩子呢?”
“尚未及冠,可不就是小孩子?”扶苏理所应当道。
阮陶一时语噎,若非周遭人提醒,他时常忘记自己的如今尚且“年幼”。
扶苏召人将方才吩咐下去的热的酒给端上来,一个小宫娥不知从什么地儿冒出来的,飘飘乎乎的来了,又飘飘乎乎的去。
阮陶坐在案上,手搂着面前人的脖子,好奇的问道:“我一直想知道照顾你的人究竟有几个?”
扶苏道:“单这间院子,大概三十多个吧,怎么?”
“三十……”阮陶道,“他们平日里是藏在何处?我感觉就见过陶竹、原松几个。”
“你我都不喜人多,自然是在你我看不见的地方。”扶苏答道。
“那……在国师身边伺候的有几个?”阮陶正色道。
月色之下,两人对视,扶苏长睫轻颤,轻笑道:“虽说国师修行喜静,但毕竟千里迢迢至上郡来,一应起居饮食难免不习惯,所以身边伺候的人虽然不多,但十多个也是有的。”
“那有……”
扶苏接着道:“国师来上郡是为了我的安危,自然不能薄待了他老人家,身边半数人自然是府上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