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意思?”秦轲吸了口凉气,“我还以为这步棋是‘吃子’呢。”
“显然不是,若是吃子,刚刚你就该死在机关兽的利齿下,也就没机会在这里跟我说话了。”高易水转头望向蔡琰,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
蔡琰点了点头,眼睛里的光芒微微闪烁:“难不成,是因为我动的是廉将军,所以机关兽的一方可以连下三次?”
“只能这么解释了。”高易水望向石阵里的那些机关兽,“从数量上来看,机关兽确实比机关人更多,这大概也是规则的一部分。”
“可是就算它能连走三步,却也是一胜一负一平,对我们来说好像没什么坏处?”秦轲微微一呆,“这有什么意义?”
“蠢!”高易水白了他一眼,“当然有意义,这本就是对人的考验,而不是对棋子的考验。如果还按照刚刚的走法,每一次都让机关兽连走三次,若这三次每一次都冲着你来呢?你力气再好,修行再高,又能挨过几次?如果你真那么厉害,大可以直接出手把这里的机关全毁了,哪里还需要智取?”
秦轲哑然,他倒是没有想到这件事情。
也对,如果每次都让敌方走三步,哪怕并不是每一次都有好几头机关兽冲着他,可这样一来,他遇上机关兽的机会就大了不少,就算他气血充沛,仍然经不起这样轮番折腾。
就算再强的修为,也是畏惧车轮战的,何况这些机关人并非是路边的杂鱼,能随手解决,而是秦轲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认真对待的罕见敌手。
蔡琰静静地看着铁盒上的棋子,思索片刻道:“棋子与棋子之间的胜负,或许没你想得那么简单,之所以胜,是因为你们本就要比普通棋子要强,而换成是棋子与棋子之间的战斗,又能有多少次同归于尽?如果不解开棋局之中的奥妙,哪怕你们强大到能毁掉所有机关人和机关兽,地宫的大门也一定不会打开,而我们,只能止步于此了……”
她撅起小巧的嘴唇,一双好看的柳叶眉拧在了一起。
虽然她自认自己博览群书,杂学也看得不比高易水少,可这棋局从棋盘到棋子,都与世上的棋局相差甚远,根本没有规则可以参照,这又该让她怎么走下去?
“该怎么走呢……”蔡琰望着身处棋局中的三人,也是明白棋局之中的机关兽一头接着一头,自己若是再跟之前一样乱走一气,就算是秦轲等人个个是小宗师也难以招架。
只有棋子,才能对抗棋子!
那么胜负的关键,终究还是要落在执子者的身上。
可如果什么也不做……事情总是无法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