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玄深吸了一口气,当即传来一员小将,俯身嘱咐了几句。小将便执了使节杖,撑着一叶小舟,渡过了淝水,直入前军大将平阳公苻融大帐。
苻融是苻坚亲弟,如今算得上是大秦将军第一人,只在苻坚一人之下。
寿阳城头上的苻坚疑惑地望着作为晋军使者的小将在大帐中待了片刻,又渡江离去,心中甚为不解,“这谢玄小儿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思索之间,苻融已急匆匆地策马来到了寿阳城下,跳下马来,一路奔上了城头。
“皇兄,谢玄小儿请使者说,我们孤军深入,如今又紧压淝水西岸列阵,足见是做了持久战斗的准备。眼见这冬日将至,将士思乡情切,请求我们大军往后撤出半里,好让他们可以渡河过来,速速一决胜负。”苻融说完,不禁冷冷一笑,“看来,谢玄这小儿也知道难敌我们大秦铁骑,想马上败了回家。”
“皇上,当心有诈啊。”苻坚一旁的文官听完,皱眉苦思,又一时想不出什么来,只能请求苻坚三思。
苻坚再远远望了望八公山,道:“僵持下去,确实于两方都不利,若是我军强行渡江,万一八公山上埋伏了晋军,吃亏的只会是我大秦将士。”
“皇上英明。”文官当即夸了一句。
苻坚沉思片刻,笑道:“不如,让我大秦步卒往后退上一些,吩咐骑兵看旗号准备,当晋军渡河到了一半之时,速速铁骑冲杀,必能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皇兄英明!”
“皇上英明!”
此计一出,众臣应和,苻融也觉得可行。
于是,苻融便立在寿阳城上,挥旗为号,下令紧压淝水西岸的大秦将士往后撤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