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朝历代以来官府对盐铁、酒茶的监管都十分严格,而这几部分组成的税占了所有税额的一大半可见其比重。在这种情况下,百姓不允许贩卖、买卖私盐,还有私自酿酒等,尽管可以私酿酒也得从官府买酒曲以便官府收税。
如今的秦朝自然也不能例外,不过在太平盛世之下,基本打压的是以盐、酒、茶为生的大商户,而乡间的小交易并不会受到监管。百姓家中有私自酿酒的,不过只要不是用来卖的都没有官府管,即便是兜售,只要牵涉不广也没多大问题。
张鹤对酒并没有需求,她买了几斤盐,又拿一筐茄子换了一斤茶,而后就和夏纪娘继续赶路了。夏纪娘看着她的竹筐困惑道:“你拿紫瓜换了茶,就不担心不够数目给酒楼?”
张鹤“呃”了一下,眼神有一丝狡黠:“我不会少给酒楼的,我既然拿紫瓜换了茶叶,就有别的准备。”
夏纪娘认为张鹤还有别的准备,便不再过问。
还有几里地便到六家桥村时,一队迎亲队伍从她们的面前经过,从迎亲的队伍和阵仗便可看出这是大户人家的喜事。夏纪娘突然就发起了呆,张鹤瞄了她一眼又看了一眼迎亲的队伍,待那队伍过去后,她才继续赶路。
“这可能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能否问一个问题?”夏纪娘问道。
张鹤因她那句“最后一次见面”而有些失落,听她这么问就道:“不妨直言。”
“你日后要怎么过?”
张鹤怔住了,她没想到夏纪娘会这么突然地问这个问题。她是在夏纪娘猜出了自己的身份的前提下被这么问的,那问这个问题的意图就很明显了,而她的答案似乎有些难解释。
“如今是怎么过的,日后就怎么过吧!”张鹤道。
夏纪娘诧异,她险些便要问张鹤为什么会作男子装扮了,可又担心这事关张家的秘密以及张鹤的身家性命,便没有问出口。
“你、你以后还会到清河村吗?”张鹤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