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已经发了公告,决定今年抚州的发解试将于八月二十日在贡院举行,而来自抚州各县各乡的州学学生、县学学生、乡贡的士子都早早地在抚州城找到了落脚之处。
科举考试又分常科、诸科、制科与词科、童子科,常科与诸科三年一考,其余的则无定制,而童子科更是需各地刺史推荐十四岁以下的神童到御前亲试。
而常科只有进士一科,诸科则有明经、明法、学究等九科,因进士科最为难考,但出身更为正统,仕途更有前景,故而是众多士子争相应考的科。夏罗锦便是执着于进士科,否则换了简单明经、明法等,他或许早便中了。
天色将晚,李清贵与李清实带着张显回来,张鹤便知社祭已经结束了,而众人脸上意犹未尽的神情可见他们此次十分尽兴。
张鹤道:“丈人与姻兄大老远地赶来想必也还未吃过晚食,今夜便在此留宿一晚,恰好今日我们做祭,还有许多牲肉、供品没吃完,正好可烧了一起食用。”
夏大与夏罗绸十分不好意思,可夏罗绸的身子的确不宜连着赶路,便应下了。
夏纪娘与李大娘、陈红去准备晚食,而李清贵与李清实这才从夏大他们的口中得知夏罗绸之事。李清贵对张鹤道:“二郎你可真能瞒,竟瞒我们这么久。你不让娘知道可总不能不让我知道呀!”
夏大道:“让你知道了也无济于事不是?”
李清贵想了想,又不好意思地摸摸脑袋,道:“好像也是……”
“况且在事情尘埃落定之前我实在是不愿让太多人知道,就这几日,六家桥村的谣言就已经传得十分厉害,还有人已经认准是绸儿抓错药害了人!”夏大说起此事,便很是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