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节度使正好跟梁周翰的爹是故交,所以他就给梁周翰透露了这个消息。后者得到消息,兴奋极了,就迫不及待地跑进宫去谢恩。

赵老大一听,怒了:好啊,我诏书还没下呢,你就赶来谢恩,是生怕我改变主意,提早让这事定下来吗?

于是赵老大取消了这个打算,把他外放到眉州去当通判了。2

当然,这事跟沈霁没有半毛钱关系,可她却从中受到了启发——如果李云杳大嘴巴把这件事传出去了,那赵老大是不是会生气,然后打消让她尚公主的念头?

想到这里,沈霁当机立断,将她要尚公主的事情告诉了李云杳。

李云杳:“……”

沈霁这是在想屁吃?

也太会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吧!

她老子是文臣,又是赵老大的心腹,赵老大压根就不需要担心他搞事,自然也不用将女儿下嫁来拉拢他!

要说下一个尚公主的人选,大概率是当初劝赵老大黄袍加身,然后又被“杯酒释兵权”的那些心有不甘的功臣子孙之一啦!

李云杳以为沈霁在说笑,然而发现她是认真地苦恼着的。

行吧,看来当年阎舒说得对,她那一摔,脑袋确实有点问题了。

虽然不是自己要她去爬树的,可说到底她也是为了自己。

心中怀着这一丁点愧疚感,李云杳决定不打击沈霁了,——况且若是让沈霁发现这一切只是她在自作多情,那她肯定欢欢喜喜地跑了,自己钓了这么久的鱼儿,岂会亲手放跑她?

“你不是还有一个相好吗?为何不找她?”李云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