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李云杳八卦,只是兔子急了也会咬人,当初她被阎舒三番五次敲打警告,决定不能坐以待毙,于是便开始搜集阎舒的软肋,——沈霁的资料。

这一调查,便知道了沈霁自从在丹凤楼参加赵老大的生辰宴会上遇到了正在表演的官奴吕念川之后,一回汴梁就往吕念川所住的平康里南曲跑。——虽然她很低调,可她一个女子往平康里跑,多多少少会引人注目,大家认出了她是沈亿陆的“儿子”,这事便在汴梁勋贵子弟圈中传开了。

其实沈亿陆也知道这事,但他一副“你们儿子去得那儿,我儿子怎么就去不得”的态度,大家便没再议论这事。

沈霁看她的眼神像在看傻子:“我想也得我爹娘允许,还得朝廷允许啊!你怎么这都不知道?”

李云杳:“……”

好想打她怎么办?

她一口回绝:“我不干,你找别人去。”

系统急了:“夫子为什么不答应?这可是个很好的机会!”

李云杳充耳不闻,对沈霁说:“你再不走,我便叫人将你打出去。你也不用想着我名声毁了便不得不嫁给你。只要我说出你的身份,我不仅能恢复清白,当初吴家退婚的理由便也不存在了,我依然能找到良人,身份暴露的你只会牵连你的家人。”

“我是那种人嘛!”

“你是。别忘了当初是谁威胁我,说要将我与吴三郎‘幽会’的事情传出去的!”

“那不是你骂我,我生气了才口不择言嘛!这都大半年了,我不什么都没说吗?”沈霁生气了,“再说吴元樊是良人?说你恋爱脑也是抬举你了,你简直无可救药!”

说罢,她打开房门,径直离去了。

过了会儿,她去而复返且仿佛遇到鬼一般,闪进来后,找了个柜子躲了起来。

李云杳想问她这是做什么,却听见外头有脚步声传来,紧接着她娘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隐娘?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听见你这边有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