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仁浦被罢相后,仍有尚书右仆射的官职在身,只不过却是虚衔。969年他病死了,赵老大又追赠他为侍中。

而他的三个儿子皆没有什么重要的官职,老三魏咸信二十七岁了才只有一个供奉官的荫补武阶官在身,谁都没想到赵老大会为自己的女儿挑选这么一位驸马。

“皇三女才十五六岁吧,可魏咸信已经二十七岁了,这不是老牛吃嫩草吗?而且昭庆公主、延庆公主的驸马都是武将勋贵之子,可这魏咸信的出身,跟他们似乎并无相似的地方。”

回到家后的沈霁把她得到的消息跟阎舒分享,顺便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阎舒道:“你可知周太|祖是如何评价魏咸信之父魏仁浦的?”

又能听故事了,沈霁赶紧端坐倾听。

“他曾说‘得仁浦,天下事不足忧也’,可见魏仁浦此人才能之高。而且他辅佐周太|祖、周世宗治世安|邦,中原能在数年内安定,百姓能过上好日子,这都有他的一份功劳。

“他是德高望重的老臣,如今官家虽然立国已有十二载,可皇位坐得仍然不太安稳,因此除了需要拉拢王审琦、石守信等武将勋贵之外,也得拉拢这些德高望重的前朝旧臣,以安抚人心。”

沈霁道:“那为何不找另外两位老臣的儿子当驸马?”

阎舒乜了她一眼:“范质、王溥之子都能给皇三女当爹了,你觉得合适吗?”

沈霁点点头:“官家能从这些人里,找到一个年龄相对较小的魏咸信也确实不容易。”

阎舒笑道:“其实魏咸信要成为驸马,是很多年前就注定的。”

“娘,这是什么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