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沈霁没有再冷嘲热讽,李云杳打算向她解释,自己并不清楚吴元樊会给自己送言辞这般暧昧的信。

但沈霁这人吃软不吃硬,被李云杳训斥后,也不愿多待,一声不吭,扭头就跑了。

她出李家的门时,看到还在那儿等候的吴元樊的童仆,忍了又忍,才没有过去搞事。

刘嬷嬷见她高兴地出门去,怏怏不乐地回来,纳罕道:“小郎君这是怎么了?”

沈霁对刘嬷嬷十分信任,向来都是无话不说,然而事关李云杳的清誉和名声,她依旧会斟酌一番。

她隐去李云杳在跟吴元樊的往来中,兴许有主动的这一面,只把吴元樊主动的这件事说出来:“遇到了一个不要脸的,明知李云杳不日便要嫁作他人妇,却仍去信勾引李云杳。”

刘嬷嬷听她这么说,便知道这个“不要脸的”是谁。刘嬷嬷笑道:“小郎君如何知晓那‘不要脸的’,明知李小娘子将要嫁给你呢?”

“我们财礼都下完了,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刘嬷嬷道:“可是已故京兆尹吴公二月下葬时,吴家的子孙便在墓旁结庐而居。他们深居简出,不知道这桩事也说不准。况且,吴三郎不知晓这件事,说明吴三郎与李小娘子此间并未传过书信。”

听刘嬷嬷这一通分析,沈霁的心里果然舒坦了不少。

刘嬷嬷道:“况且小郎君不是常嚷嚷与李小娘子不对付的吗?何以如此在意她跟吴三郎通信之事?若小郎君希望他们二人断绝往来,那小郎君是否也该断绝与吕小姐的往来?毕竟做人不能如此双标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