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吕龟图忙完过来了,吕蒙休不敢再议论王继勋的事情,这个话题便止住了。

待离开了吕家,薛吉才问沈霁:“你也听到了,王继勋那厮的秉性一点儿都没变,我们还要过去吗?”

“那更应该过去!”沈霁平静得可怕,殊不知她攥得发白的拳头说明了她内心的愤怒。

从前王继勋犯下这等大罪时,沈霁还小,无法明辨是非,如今这事发生得离她如此之近,她很难再保持冷静。

“为何要过去找麻烦呢?”薛吉不解。

“你觉得这是麻烦,我可不这么认为。假若他没做不法之事,那我们也可还他一个清白,省得大家再在背后议论他,也维护了皇室的名声与面子。若他真做了不法之事,那我们心里也有个数。”

这些话显然无法说服薛吉,不过他倒也不是真怕惹麻烦上身,若真如此,他从前就不会肆无忌惮地在汴梁胡闹了。他见沈霁要出这个头,便道:“成,走吧,有什么事我们还能一起担着。”

窦説身份地位远不及二人,但想着“兄弟”一场,他岂有退缩的道理?于是也站到了沈霁身边:“那我也陪你们走一遭。”

三人大张旗鼓地登门,正在大快朵颐的王继勋和广惠吓了一跳,广惠更是急忙将嘴里的肉吐出,像无头苍蝇一样在柱子后乱绕,想找个能藏身的地方。

王继勋的胆子大,道:“慌什么?他们还在门外,没进来呢!”

不过是三个黄口小儿,他怕什么?

但广惠面色紧张,全无吃肉时那般淡定。

王继勋又挥手:“你且将这些东西端下去,我来看看他们到底意欲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