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归想,这题从表面上来看并没有什么问题,她总不能因为内心戏多,就给自己加戏,在赋里怼赵光义吧?况且按圣贤书的说法,君王确实是需要好的德行嘛!

不过要她一个劲儿地规劝君王应该怎么做,她也办不到,与其夸夸其谈,还不如说点实际的。

心中有了主意,沈霁先作诗,再写赋。

不同于第一场,她早早就写完了,这一场,她几乎是擦着时间线誊抄完卷子上交的,出了门,她紧绷了一天的弦才稍稍松开。

和她对比,其余读书人就没有这么轻松了,他们有的人还在低头沉思,有的则露出了懊恼的神色,在这儿,总能看见人生百态。

李云杳依旧来接她回去,二人在马车上分析起了这道题。

李云杳说:“秦王用心颇深,官家听了兴许会有疑心,但也找不到秦王的错处。”

沈霁以前对赵光义的印象并不坏,但迁都一事,他的野心暴露,又在这种事上耍小心眼,沈霁对他便没了什么好印象。

接下来的两天里,沈霁也顺利完成了第三场的两道杂文和第四场的时务策。

考完试后,她并没有松懈,而是又回头恶补了自己在这几场考试中露出的短板。

与此同时,开封府的两位考试官也并不是怀着公平公正的态度来批改卷子的,究其原因还是他们各自的主子之间的关系变化。

在赵老大开始培养赵德昭之后,赵光义便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胁,他产生了跟赵光美联手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