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山山倒,靠人人跑,吕不韦给物资财产则罢,万一他不给呢?所以还是得自己经营些什么。

因此赵维桢带着小嬴政来酒肆顺理成章,她也不打算瞒着他。

魏兴停车之后,还不忘记嘱咐:“夫人,一会儿你见到掌柜,可得端住模样。”

马车里的赵维桢:“知道了,我没在怕的。”

魏兴:“……”

知道你不会怕,魏兴腹诽:一脚踹走主人时她没怕,在平原君面前寻死觅活时她也没怕。主人娶来的这夫人简直熊心豹子胆,就见几个下人和伙计,她要是怕了,魏兴才奇怪。

相比之下,魏兴更怕赵维桢再做出什么惊世之举,反倒吓坏了掌柜伙计。

其实赵维桢明白,她应该怕的。

平心而论,她就是一个没毕业的女大学生,让她空降执行总裁的位置,简直闻所未闻。

本来呢,原身嫁给吕不韦,虽是空降管理人,但吕不韦这个大董事兼ceo肯定会带着她慢慢上手。现在倒好,董事长跟着其他项目的管理人连夜跑路,留下她这个零资历零经验的直接上任着实离谱。

但这事怪赵维桢吗?

要不是她在,吕不韦直接跑了,铺子更是没人管。

那这岂不是要赵维桢可劲作也没关系的意思。

所以赵维桢大大方方下车,牵着小嬴政就进了门。

进门之后,这一大一小看在眼里的情况却是全然不同。

嬴政进入酒肆,见店内人丁寥落,空空荡荡,小小的脑袋瓜便不自觉地心生愧疚。

若非秦赵战争,酒肆也不至于如此空旷。而、而且……怕不是也和吕不韦带着阿父逃跑有关系。

这可是吕不韦的酒肆呢。

小嬴政低下了头:“对不起,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