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兴:“是,夫人。”

他把跨在腰间的佩剑抽出来,递给赵维桢。

平日里魏兴虽佩剑,但邯郸谁都知道他是吕府的大管家,没人招惹,这剑也就是个摆设。

赵维桢接过佩剑,也不犹豫,直接往郭开面前一递。

“既是如此。”赵维桢笑容一收:“请郎君杀了他。”

郭开:“啊???”

赵维桢又把佩剑往前递了递:“郭家郎君不是为赵除暴么,赤手空拳怎么‘除’暴?郎君没趁手的兵器,就先用妾的。”

这、这……

郭开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他们只是打人,哪里想过动刀子的?几个孩子都是公子哥儿,平时衣来张口、饭来伸手,娇生惯养的很,别说动刀动枪,连碰破个伤口都惹全家出动。

赵维桢直接叫他们杀人?

这佩剑,郭开是打死都不敢接。

“没想到郭家郎君还挺懂礼的。”

赵维桢也不耐性等他,佩剑于她手中一转,就递到了嬴政面前。

“不是孩童斗殴,而是家国大事,那就按家国大事来处理。”赵维桢笑容一收,冷冷道:“秦、赵世仇,注定不死不休。郭家郎君既是有这胆量,那政公子,你为秦人,也得做出个表率来。他不动手,你动手。”

嬴政闻言一愣,抬起头来。

他黑白分明的双眸看向赵维桢,不是出于畏惧,而是在确认她是否在开玩笑。

“若是今日你死在这里。”赵维桢绷着一张脸:“咸阳的秦人,也会记得你是为秦而死——公子政,还不快接剑?!”

话到最后,赵维桢的语气足以称得上严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