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身形一震,而后领会赵维桢的意思。

“是。”

四岁的男孩,不害怕、不退缩,应下命令,伸手接过赵维桢手中的佩剑。

沉甸甸的青铜剑在嬴政手中很是沉重,可当他接过剑的一刻,几名孩子完全变了脸色。

他们都知道,自己不敢动手,但嬴政是真的敢动手!

首当其冲的郭开最先怕了。

“你、你——”

他指着赵维桢,“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你给我等着。”郭开扯着嗓子嚷嚷:“我要告诉我爷爷去,非掀了你家的摊子不可!”

“呸!”

赵维桢撕开阴阳怪气的面孔:“怂货兔崽子,你奶奶我就在这儿等着!”

互撂狠话之后,郭开骂骂咧咧地带着一群孩子离开。

倒是赵偃,一直站在旁边冷眼旁观。

“好个吕家夫人。”

十二三岁的少年郎,几乎能称得上是赵维桢的同龄人,也更明白事理。他冷冷看着赵维桢:“这是邯郸,不是咸阳,如此嚣张行事,你就不怕得罪人吗?”

搁这儿威胁谁呢?

赵维桢也不客气,她拎起裙角,马马虎虎行了个礼,平静却不退缩:“妾要是做了违法的事情,那就让赵国的法律来处理妾。不过处理妾之前,先看看公子偃身为赵王血脉,公然带头殴打秦国、燕国的质子,是我的罪大,还是你的罪大。”

“你哪只眼睛看到是我带头了?”赵偃冷笑还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