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不韦依然是保持着温和的笑容:“也是如此,子楚公子选择了我。”
赵维桢:“你来做什么?”
吕不韦:“接你回家。”
回去的路上,他倒是没有再说些什么。
二人坐在马车里,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直至快到吕府,吕不韦才是一声感叹:“维桢真是大胆。”
“怎么?”赵维桢挑眉。
即使成为了太子太傅,吕不韦自己用的还是单乘马车,数年不曾换过。车舆之内空间狭小,赵维桢坐在他对面,膝盖几乎能与之相抵。
可吕不韦却不觉得有什么。
他甚至是很享受能与赵维桢近距离接触,触及到她的视线,吕不韦侧了侧头,笑着说:“公子启若是庸才,放回去则罢,可他不是。”
赵维桢:“怕放虎归山?”
“放虎归山?倒是个好比喻。”
如今吕不韦对赵维桢的新奇用词早就见怪不怪:“维桢心里清楚,公子启很有可能成为楚王,到时候对秦国亦是威胁。”
赵维桢微微扯起嘴角:“谁说放虎一定为患?”
他若是败了,最好;若是不败,最坏则是成为楚王。
然而秦国不怕强敌,公子启若回国,他在楚国与兄弟争破头的时候,未来的秦廷少一麻烦,小嬴政成为秦王后,则会大大减少肃清朝政的阻碍。
楚国能发展,秦国不能以此继续发展么?
而且,这种简单道理,吕不韦肯定算得比她还清楚。
“你来做什么。”赵维桢问道:“好生生的做你的太傅,到食肆来有什么用?”
“咳咳。”
赵维桢直击要害,吕不韦当即以袖掩面,装模作样地咳了几声:“去驿站接了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