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中拿着一壶酒,听到脚步声,抬起头。

视线相对,李牧微微一愣,而后也不起身行礼,只是晃了晃手中的酒壶,咧起笑容、露出两排白牙:“夫人酒肆的佳酿,牧总算是品尝到了。”

时至今日,吕家酒肆也依旧挂着未及冠者不得饮酒的招牌。

当年李牧因此推脱了蒸酒,如今也算是得偿所愿。

赵维桢心神一松,扬起嘴角。

“将军若是喜欢,我这儿管够。”

说完她转头吩咐掌柜再去取一坛新酒,自行落座。

李牧将手中酒壶递过去,赵维桢也不客气,抬起面前空酒器。

“这杯我敬将军。”她说。

“怎能让夫人先敬我?”李牧推脱道。

“无妨。”赵维桢笑着摇头:“将军赫赫战功、屡破匈奴,威名都传到咸阳来了,怎能不敬?”

“那也是牧该敬夫人。”

李牧连忙举杯:“谢夫人当年举荐之恩。”

赵维桢:“那好,这杯就你敬你的,我敬我的。”

李牧:“这——”

他愣了愣,而后很是无奈地笑出声来。

“既是如此,也好。”李牧说完,相当豪迈地将杯中清冽液体一饮而尽。

放下酒杯后,他不禁感叹一句:“当真好酒!”

赵维桢:“承蒙将军喜爱。近日邯郸可好?”

“我也是多年未归。”李牧诚实回应:“刚刚从边关回国都,就被国君派来出使秦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