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夫人客气。”

二人一饮而尽。

落杯之后,沉重的话题便到此为止。李牧将谈话的内容再次引回正事:“今日私下求见,叙旧为先,牧亦有事相求。”

赵维桢:“将军请讲。”

李牧:“望夫人看在往日的交情上,说服秦王不要为难赵人,顺利送春平侯回赵。”

赵维桢侧了侧头:“将军此言,是怕我王不放人?”

李牧苦笑几声:“少年国君刚刚即位,牧也不知其秉性。牧只知道,若是赵王年幼时受秦人欺凌、刁难,如今拿捏着秦王的儿子,定要开口勒索,要大批土地、城市以做交换。”

其实他的担心有道理。

虽然送回春平侯为秦国的离间之计,但别说是赵王了,换成嬴政的太爷爷秦昭襄王,那位以流氓著称的大魔王也会这么做。

敲竹杠嘛,能敲一笔是一笔,敲不成给你赵国找找不自在我也开心。

不过……

“我答应你。”赵维桢说:“但我也只能向国君提一言,如何决策,还得看秦王自己怎么想。”

李牧长舒口气。

他认真颔首:“得夏阳君承诺,牧就放心了。”

赵维桢忍俊不禁:“好啊,拿封君打趣我?”

李牧正色道:“还没恭喜夫人呢!首位秦国的太傅、太师,首为女君子,牧能与夫人相交,实在是牧的荣幸。若有机会,还是愿意与夫人再一同喝酒,不过……”

“不过?”

“本以为今日能见到秦相呢。”李牧说:“相国之名,牧也是听闻许久。”

赵维桢挑了挑眉梢。

她当然明白李牧的潜台词,不过赵维桢并没点破:“过几日朝堂之上你能见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