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会是他就装了一点。
这龟儿子……
吕不韦没看向她,呼吸也稳,不见酒气。但赵维桢拿过酒壶后,再稍稍一用力,男人的脸颊总算是转了过来。
视线相撞,吕不韦的一双眼雾气迷蒙。
大白天的,倒是喝了不少。
“不韦不明白。”
迎上赵维桢的眼,吕不韦慢吞吞低语:“为什么维桢就能如此不在乎?”
他放下棋子的手缓缓抚上她的脸颊。
“从邯郸死里逃生,成为一国之君的先生,到身为女子拥有封邑,可在秦廷拥有一席之地。一切来之如此不易,维桢怎么能……说不要,就不要呢?”
接下来怎么走,都是一场死局。
说的是黑子,也是他自己。
赵维桢听说了之前李斯在秦廷挤兑他的事情,而后吕不韦便一直告假。
先秦时期朝会不频繁,又无大事,他乃相国,告假也无人指责。只是吕不韦勤勤恳恳二十多年,一朝碰壁“躲”了起来。
证明他是真的感到棘手了。
吕不韦不想放,赵维桢明白。
他不想放,所以才不理解为何她能盘算得如此轻易。
“你问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