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哄到长老位,再说服她为他们办事,最后再给她扣一顶有罪的帽子,顺便下一道通缉令……这套路怎么看怎么眼熟,像极了当年的宋茹。
那日分别后,韦欣去找过路婉一回,直接表达了自己的意思——只要你愿意离开这浑水,我和路家一定会全力帮你。
如果她足够聪明,就应该想方设法地逃离内院,然后凭着路家护佑,那帮人应该也不会费心费力地再把她拉进泥潭。
但路婉不愿意,她连一点沟通的意愿都没有,当即下了逐客令,转身就走。
韦欣想不到办法说服她,一个从地狱里爬上来的冷情人,她若决意走歧途,谁又能劝得动她?
“回来以后,你还没有见过你弟弟吧。”韦欣突然没头没尾地说了这么一句,没想到歪打正着叫停了女人。
路婉,这枝油画里走出来的玫瑰,终于回头望了一眼:“关我什么事?血缘这种东西就是个与生俱来的累赘,兄弟姐妹被迫绑定在一个生活区域内,哪怕再看不顺眼也要被按头和解,甚至将来一辈子都要和对方纠缠不休,如若没有特殊情况很难断绝关系,否则就会受到亲众的谴责。凭什么?大家都是彼此独立的个体,为什么老是一起提及?再说了,他是我弟弟我就要无条件地照顾他爱护他吗?”
韦欣喉咙有点难受,感觉前不久喝的药有点烧胃,她闭了嘴,改换手语。
“别比划,我看不懂。”路婉冷漠地打断她,“我受够了,他的出生就是一个离谱的错误,那位明明知道自己沾了不干净的东西还要执意产子,产下来她自己也不管养。我讨厌照顾小孩,可他们都让我去照顾一个三天两头生病的累赘,这个累赘还夺走了人们所有的关注……他病得还有理了?”
跟路婉聊一次天,比跟内院吵十次架都糟心,路婉剧烈波动的情感炙烤着韦欣,韦欣嗓子难受,对方又不懂手语,她也只能哑着声音和她说话:
“落霉会通过妊娠影响到下一代,这个情况我们也没有想到,他母亲特殊,是染上落霉并成功治愈的典例……路婉,我跟你实话实说,路彦这个病会导致短寿,特医院预测他只能撑到25岁……不是道德绑架,也不是故意卖惨,我就是想问问你,你是真的恨极了他吗?”
路婉冷笑一声:“放心,我会死在他前面。”
这叫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