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戚夕听进去了,她点点头,拿起了床头的手机……
祈乔捉住她手腕,补充道:“要那种特别亲近特别信任的才作数。”
戚夕怎么可能听不懂她的意思,这位大明星眼巴巴地暗示自己和她说呢,自己以后当然会和她讲,只是现在有些事情更牵挂她的心。
刚才把自己从噩梦里叫出来的那声“将——军——”戚夕再熟悉不过了,每个下午,戚严台都会去遛会儿鸟,路过公园的石凳时,棋瘾上头的他八成会停下来和老头们切磋几局,可惜老戚同志人菜瘾大,赢了还好,要是赢不了,他会纠缠住对方一直下,直到自己赢了为止。
就因为这事儿,戚严台好几次忘记了买菜的重任,甚至连鸟笼都能忘记提。
回忆上头,戚夕突然有点想家。
她本来是个不恋家的人,亲缘对她来说也是比较寡淡的,求学的那些日子里,她也很少给家里打电话,每个星期天,离家近的同学们都想方设法找借口请假回家,而戚夕却像个外乡人一样从不回家,哪怕像国庆和五一这样长假,她也和离家远的同学一起呆在学校里。
可能还是因为人鱼的劣根性吧。
祈乔再次小小地挣扎了一下,她用手随便抓了抓有点乱的头发,浪漫的卷发落在锁骨处,她用漂亮的狐狸眼看着戚夕,委屈道:“还要打电话这么麻烦吗?”
戚夕心不在焉地“哦”了一下,垂下眼皮说:“我突然想跟我爸说点事情。”
至于说什么事情,戚夕没有继续往下说,祈乔敏锐地察觉出了什么,在电话拨出去的瞬间就坐直了身子。
戚夕的手轻轻搭在祈乔膝盖上,祈乔紧张地把手心覆在她指骨上。
“前些日子我们在校内处理落霉和控斑的事情时,我记得你和我道过一次歉,当时你是让会长她们向我转述的……还记得吗?”戚夕缓缓道,“你说,你想来我家和我一起吃饭。”
祈乔心头的预感越来越强烈,她坐着一动也不敢动,生怕漏掉戚夕的哪一句话。
她当时打着道歉的幌子,一半撩人一半真情,心想着对方没答应也正常,而要是对方顺势答应了,她也算光明正大地去见戚夕父母了。
后来没收到回复也是理所应当的,大多数人听了这话都会当成玩笑一笑了之,祈乔也就把这件事情翻篇了——她也没想到戚夕一直记着。